不可说[楼诚/台诚]
我被一个(不可说的)大大的楼诚玻璃渣虐了,心痛。写一个楼诚小虐文,背景不明,大概是现代背景,架空向。凑合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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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诚哥,你再坚持一下,再坚持一下……”明台红着眼眶近乎呜咽,病床上的男人眉头微蹙,胸口洇开一片深红,在洁白如雪的衬衫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大哥、大哥……”即使在昏迷中仍执拗地叫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,明台抓着床单的手骤然收紧,他红着眼眶扭头朝杵在门口的明氏员工怒吼,眦目欲裂:“大哥他人呢?!”
“报、报告经理,董事长他……他在和汪小姐约会,让我们别去打扰他……”不知名员工的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他实在没胆子说下去,只能深深垂下头默然不语。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低声呓语着,纤长漂亮的手指痉挛一般在空中胡乱挥舞,被明台一把抓住紧紧攥在掌心。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,明台狠狠抹了一把眼泪,两手包着阿诚冰凉的手指,压低声音回应:“哎,阿诚。大哥在呢。”
“大哥……我疼。”阿诚的唇角隐约勾起一个天真的笑,用破碎的气声撒娇。
“阿诚别怕,大哥在这儿陪着你,快点好起来,快点好起来……”明台神经质地念叨着,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地哽咽起来,即使死咬着牙也无济于事,眼泪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阿诚还是没有睁眼,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足够好看的笑容,眼角却有一行清泪滑落,唇瓣蠕动着:“谢谢你,明台……大哥,我……”
眼泪没入鬓角,阿诚再没了声响。
“阿诚哥!阿诚——”再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叫不回那个眼神如鹿,挺拔如松的英俊男人了。这个世界,已经没有令他挂念的了。
明楼和明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战。
明楼对此似乎毫不在意,自从明家大姐去世,他接管明家产业后,感情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,明楼的存在,只为了偌大的明家产业。
只是有时候,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,连呼吸都是孤单。
想喝咖啡,他习惯性地去喊:“阿诚——”然后戛然而止,冷冰冰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他的声音。
真是够了。
他苦笑着把脸埋进掌心,为什么直到失去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多么珍贵。
但生活还要继续。这个世界没了阿诚照样精彩,地球也照样转,太阳照样东升西落。明楼想,没有什么不可取代,时间会让他忘记一切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阿诚慢慢地从他的生活里消失。明台和明楼终究还是和好了,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。只是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没有什么不可取代,可总有什么会不复存在。
阳光明媚的下午,明楼心血来潮爬进了阁楼。
阳光从小窗户打进来,细小的尘埃飞舞着,他低下头去看——一幅油画。
色彩明亮,空间层次薄弱。画里有红色的小屋,蓝色的天空,绿色的树林,清澈的湖水。
多年前的回忆忽然炸裂,色彩清晰恍如昨天:“我以后的家就应该像这样,湖畔旁,树林边。”
“大哥愿意住在这种地方?”
“嗯。安静,闲适。”
“明台可不乐意住这种地方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大哥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“那就说定了?”
“嗯。”
就在阳光下,明楼跪在地上,怀里抱着那幅油画,年逾五十的他哭得像个小孩。那不可言说的感情,风尘了太久的回忆,迟到了几十年的眼泪和爱语。
“阿诚……我爱你。”
那年在病床上,他的阿诚没有说完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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